我们常说中华文化博大精深、包罗万象。而脏话就是语言艺术之一。也许你会问:脏话也算艺术吗?艺术是一种超乎常理的想象,是对现实世界的呈现与反驳,在这一点上,脏话也满足了这个要求。不过话说在前头,这并不是鼓励大家说脏话,文明用语才是有修养的体现。
举个例子,“MLGB”这句话,用书面语来讲就是“你妈妈的生殖器”。这句话在不同场合、不同时间、不同口气,竟然能反映出不同的价值,如果只是用白话文来讲,那他只是个陈述句,但是通过脏话它可以是发泄愤懑,可以是辱骂也可以是表示激动。
五千年的历史里,一直有脏话的影子,史记有,尚书也有,孔子也说过脏话,不过他老人家很有文化,所以生气时的不理性言论,也充满着文化,“朽木不可雕也,粪土之墙不可杇也”。梁实秋说:“古今中外没有一个不骂人的人,想骂人的时候不骂,时常在身体上弄出毛病。”只不过,也有人因此惹祸。因此,如何说脏话也是一门技术活。
地方方言大多没有文字记载,所以我们主要从主流文化中来讲。在这个意义上,中国的脏话记载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,当时留下的文字,还算是比较含蓄的。那时候流行把人比作动物,如“东郭狼”、“硕鼠”、孟子曰“无父无君,是禽兽也”。
从此之后,记载中的脏话口味逐渐变重了。这一时期,脏话的目标由动物转化成了别人的爹妈。比如汉高祖刘邦,他出身平民因此脏话水平比较高也比较朴实。刘邦的脾气不是很好,每当 被臣子们气到就会以“乃公”自居,大骂部下是“竖儒”,意思就是“我是你爷爷”、“臭读书的“。
不过刘邦之后,中国的脏话水平就进入了缓慢发展期。经历过了唐宋时期文化的积淀明,又沾染了草原民族的粗犷之后,明清的脏话再次进入了新的高度。
《红楼梦》这部清朝贵族生活史就记载了许多脏话,比如红楼中的许多人物都离不开屎尿屁了:凤姐就曾说“别放你娘的屁了。再不带去,看给你一顿好嘴巴子“、贾蓉曾说:”这事原不与父母相干,都是侄儿一时吃了屎,教唆叔叔做的,我父亲也并不知道“。当然除了屎尿屁这种,红楼中还有更贴近大众脏话,例如王八羔子、禽兽、畜生、老货、小蹄子、小娼妇、小淫妇、狐狸精、肏、JB、屄等等,可以说也是明清日常生活的脏话指南了。
到了近代以后,脏话就逐渐和我们现在差不多了,举几个著名的例子。蒋介石的“娘希匹”、“王八蛋”、东北军阀张作霖经常把“妈了个巴子”放在嘴边、就连大师鲁迅也在狂人日记里写过”你妈妈的“(因为鲁迅认为NMD是文言文)这种脏话。
其实,虽然脏话很不雅观、文明,但我们不得不承认他也是我们语言文化的一部分。但我也绝对不赞同大家把脏话挂在嘴边,但是心情坏到极点来一句,也是发泄情绪的手段总比动手动脚强。事实上,如今的脏话也有一种去脏字的发展方向,就是大家对文明与素质的重视引起的。脏话也是双刃剑,该骂的骂,不该骂就得收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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